此为防盗章“你抽烟了?”
秦野:“嗯。”
跟他认识这么久, 梁月一直都没见过他抽烟。
待她转身,想要再说话时。
秦野已经走了, 只留下一个去厨房的背影,她换上鞋跟着过去。
梁月:“你吃了没?”她还记着之前他说要等她的话。
秦野洗了洗手, 准备做饭:“还没。”
梁月凑近,柔着声音说:“我也没吃饱,要不你也分我一点。”
说这句话时, 她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 虽然很轻,但是明显取悦了秦野。
秦野脸依旧端着,但语气没那么冷了:“出去这么久, 没有吃饭?”
梁月舔着脸:“吃了,但特意留了点肚子回来陪你吃。”。
“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?”
秦野的小心思, 当然不承认:“没有,不想一个人吃。”
晚上做饭的食材他一早就准备好,做起来也不麻烦。
秦野平时对她, 要多温柔有多温柔, 这会儿只不过是板着个脸,梁月及时地承认错误。
“今晚真的是临时有事, 我出去前也给你发短信了呀。”她也不想跟陆修风出去,吃不饱就算了,还得听他一顿唠叨。
要不是梁月提前发短信告诉他, 恐怕秦野现在就不是生气这么简单了。
他努力压住心里的疯狂想控制她的感情, 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急切。
会吓到她。
半个多小时, 秦野把晚饭做好。
梁月已经困的在桌子上睡着了,她趴在白色的餐桌上,头发垂散在一旁,腰肢弯成浅浅的弧度,背影纤瘦。
秦野坐在她对面,平日里,他看梁月的眼神大多温柔平静。而这时,撕开表面的那层伪装,秦野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侵略和占有。
他喉咙动了动,有点想抽烟。
客厅里的时钟,过了十二点。
秦野起身,伸手将梁月抱到客厅的沙发上,沙发上铺着一层柔软的毛毡垫子,梁月的脸无意识地蹭了蹭,小声呓语。
秦野回到离她不远的客厅,打开电脑。
他写了一个晚上,修修改改,把第一轮预热发行的二十万字整理好。
凌晨四点,他在网站的论坛上发出公告《龙脉》(五)正式全网预热。
**文学网站对作者发行的新书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,上架前有一次预热PK。
不论你是网站的大神或是粉红,都要经过这一轮。
这一轮的PK可以说是生死局,直接决定一本书的生死。很多没名气的C类签写手,通过这个预热PK掉A类签写手,从而积分翻倍,一跃跳到网站排行榜的前一百名。
一旦A类签写手,在这一轮被别人PK下去,新书就会降级,写手还是原来的A类签,但是新书就会变成C类签,降为C类签后,这本新书基本上算是完蛋了。
PK的规则是,首先所有写手进行同等级PK,也就是ABC三类写手之间相互PK。此时,B类或C类签写手干掉的同级人数越多,积分涨的越多。其次,当BC签达到一定积分后,就能在系统里跟同样积分的A类签写手PK。一旦成功,那么该BC类签写手就能成功挤进A类新书榜。
而A类新书书架容量是一百位,挤进来一位,就会掉下去一位,所以竞争是相当残酷的。
秦野将《龙脉》(五)的新书信息填写完成后,附带着二十万字的存稿一起发给了编辑。
他内心很淡定,如果能让她感到兴奋,恐怕只有在把孟庆贺杀的片甲不留的那一刻。
编辑早上起来,一睁眼打开手机就看到秦野发过来的邮件,当他点进去确定自己看到的是《龙脉》(五)的二十万字存稿时,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,好疼!
编辑一大早打电话过来,秦野写了一宿,天亮才靠着梁月旁边的沙发上睡下。
手机铃声一震动,他就睁开眼。
梁月迷迷糊糊翻了个身,身上盖着的毯子也掉到地上:“谁啊?”
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见秦野的身影,似乎没感觉有什么不对。
秦野眼疾手快地把电话摁掉,走到她的身边,把地上的毯子捡起来:“没事,你再睡会儿。”
梁月听着他的声音,闭上眼睛。
秦野去阳台上打电话,他早上四点多才睡,这会儿还不到六点就被吵起来。
语气非常不善地接电话:“嗯?”
编辑在那头,语气激动到快要窜天:“我一早上起来跟做梦一样,你快告诉是是不是真的!”
电话里的声音太大,秦野被他吵得头疼:“没事我挂了!”
编辑这才想起正事来:“别挂,找你说正事,第一轮预热PK你选几号?”
秦野:“孟神是几号?”
编辑在电话里迟疑两秒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秦野:“跟他一天就行。”
编辑:“你不跟他错开?”
秦野:“就算避,也是他避我,不是我避他。”
编辑:“你俩有过节?”
秦野和孟庆贺都是网站的流量巨头,让他俩PK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。
而且孟庆贺的新书和《龙脉》的题材非常像,到时候两人同时上架PK,有一方一定会被分流。
编辑虽然很相信秦野的实力,但是孟神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呀。
编辑:“你考虑好了?”
秦野:“嗯,就这样,他哪天我哪天。”他当然知道同题材PK是大忌,要是以前的跟孟神没怨没仇时,秦野肯定会让让位置。
但是现在,他不乐意!
挂完电话,秦野没什么睡意。
今天是周末,正好也轮到他的休班,抽出一个早上的时间去练拳。
梁月起来的时候,见自己睡在沙发上,懵了两秒,没想清楚。
昨晚秦野在厨房做饭,自己本来是趴在餐桌上的,后来就睡着了?
她起来绕了一圈,发现秦野不在家。
正准备打电话时,门口有钥匙的声音,秦野推门进来。
见她坐在沙发上,提了提手里的早饭:“吃饭?”
梁月走近,闻到了秦野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,不是难闻的汗味,有点像青草的味道。
她忍不住问:“你去哪了?”
秦野:“拳馆,回来时候顺便去旁边的公园跑步了。”
难怪他身上有草香味,公园里的植物茂盛,早上露水重肯定是沾了些气味回来。
秦野进屋换了衣服:“今天我休班,陪你去面馆。”
梁月嘴里塞着包子,不好说话,冲他摇头。
“不要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,总觉得秦野在她身上花了太多时间。
秦野没强求她:“那好,晚上我去店里找你,接你回来。”
秦野今天还有别的事情。
今天早上下楼跑步时,他意外的发现有一群人在楼下鬼鬼祟祟的。
他不知道这群人是冲自己来的,还是冲梁月来的,没有打草惊蛇。
把梁月送到面馆,秦野开车折回来。
余光扫到后视镜,楼下碰见的面包车,此时正跟在自己后面。
挺有意思的,这么多年过去,敢主动来惹事的人不多了。
他打了个电话给拳馆的朋友:“待会儿有个大礼,你带些人接好了。”
秦野慢慢悠悠地引着那群人去了拳馆,到了地下停车库时,他下车。
拳馆的老板姓周,年纪不大,但是长得显老,不太认识他的人只看他那张脸就叫他老周,其实他才跟秦野一般大,还比秦野小俩月。
这片地下停车场是拳馆租来的,里面停的全是拳馆的车,偶尔学员还会在里面训练。
所以面包车里的那群人,没有一点防备的就跟着秦野进来了。
进来之后,才发现插翅难飞。
秦野从车里下来,悠着步子走近,敲了敲车窗。
面包车里的几个人,拉下窗户,脸都吓白了。
秦野笑着:“跟着我一路,下来聊聊?”
面包车里的人动都不敢动,哭丧着着脸:“哥,这是误会呀。”
秦野:“既然是误会,下来才好说清楚。”
面包车里的人,死都不敢下来。
正好老周带着拳馆的兄弟也到了,给了秦野一个眼神:“就他们?”
秦野点头,老周手里的铁棍提起,哗啦一声,车玻璃碎了一地。
面包车上有六个人,除了有一个看起来有点功夫,其他几个都像是地痞流氓。
秦野点了根烟:“陆修风叫你们来的?”
几个人缩在一块,安静如鸡。
但表情已经暴露了,听到陆修风这个名字时,他们都转脸看他。
秦野明白了:“他叫你们跟我做什么?”
早几年,陆修风的人经常跟着秦野,找麻烦。
那时候的秦野刚从警队出来,一身的力气没处使。遇到他的人,更是见一个打一个。
后来陆修风领教过他的厉害,渐渐不来找他麻烦。
怎么,时隔这么多年,又想起他来了?
秦野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。
把这帮人交给老周和拳馆的兄弟们后,秦野开车回去。
他回想,这段时间,他除了遇到梁月,别的没什么特别。
他回去,打了通电话。
“帮我查个人,叫梁月。”
秦野直觉,陆修风和梁月之间,一定有什么联系。
于是伸去一个手臂,沉沉地搭在她的肩上,将站离他稍远的梁月,带近些。
只是搭着,没有过分逾越。
梁月两只手举着他一个胳膊,他真重:“你能自己走吗?”
秦野这个人长相过于正直,而且他看向梁月的眼神清楚,并不猥琐。
“不能,救你时受伤了。”
因为救自己而受伤,梁月咽了咽口中拒绝的话。
不情愿地将身体靠近些:“你靠过来点,我撑着你。”
就她这细胳膊细腿,秦野压下嘴角的笑意,使了个坏。
半个身体压过去,梁月‘哎呀’一声,然后怒瞪他:“你受伤的是背,腿怎么也没力呀?”
秦野正经道:“我身上本来就疼,你说要撑着我。”
梁月心想,你自己这身块子一压,我能不能撑住,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?
晚上看的是急诊,医院人的不是很多。
梁月气喘吁吁地把他架到急诊室的长椅上,脸蛋被累的红扑扑,鼻尖簇着些汗:“你在这儿等我一下。我给你去挂号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了。
秦野在她身后坐着,靠着冰凉的椅背,不慌不忙地等她回头。
果真几秒之后,梁月转身回来。
她磨蹭到秦野面前,“那个……”
秦野低头,看到她脚背。他救她出来时匆忙,根本没来得及给她拿鞋。
脚背被冻得白里发青,走路时纤瘦的脚骨若隐若现。
她顺着他的目光,看向自己的脚。
她没有不好意,刚从火场里逃生,根本顾不上这些,坦然:“忘记穿鞋了。”
秦野嗯了一声,移开目光。
梁月:“我没有钱,没带出来。”
秦野掏出钱包,递给她。
钱包挺沉的,梁月心里对这个男人挺好奇。他把钱包递过来,不怕自己跑了?
秦野催促:“快去吧。”
她光着脚走路轻轻的,睡衣裙下的小脚,跟急诊室大厅里白色的地板融为一色。
梁月在挂号收费窗口前站着,打开钱包。
左边的是身份证,姓名,秦野。年纪,30。
看不出来,他居然比自己大这么多。梁月盯着秦野身份证上的照片,走了会儿神。
总觉得,秦野看起来有点眼熟。
挂完号回来,梁月手里拿着一叠单子,小心翼翼的叠好,然后把钱包递给秦野。
“五十三。”
秦野点头,接过钱包没去数。
“你坐。”
梁月迟疑:“我们不去看病?”
秦野:“等下去,你先坐。”
梁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坐在他旁边。
然后眼她睁睁地看着秦野,从身后变出一双拖鞋来。
拖鞋是粉色的,不是很大,上面有个毛茸茸的小动物头,梁月分辨,应该是猫咪。
她诧异:“哪来的?”
秦野笑笑,然后侧了侧身,让她看向后面。
他们后排坐着一个小女孩,十来岁的样子,坐在她父亲的腿上。
她看见梁月后,眼睛弯弯:“姐姐,我把我的小猫咪借给你,待会儿记得还我哟。”